Ryder

旗开得胜

【HP】你说,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

果然文力是最重要的。

囚徒:


cp:吉德罗·洛哈特x卢娜·洛夫古德


疯言疯语系列



戈迪根茶


格登陈年火焰威士忌



洛夫古德一家一直住在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附近,高高的树篱和果园把村庄里歪歪扭扭的小房子遮住了,避免麻瓜发现。他们的是家一座山丘的山顶上孤零零的巨大黑色圆筒形房子,三块手绘的牌子钉在破破烂烂的院门上。


第一块:《唱唱反调》主编:X.洛夫古德


第二块:请你自己挑一束槲寄生


第三块:别碰飞艇李 


那房子旁曲曲折折的小径旁长满了各种奇异的植物,灌木上结满了橘红色小萝卜形果实。还有疙瘩藤,两棵被风吹弯的老海棠树守卫在前门两侧,叶子已经掉光,但仍然挂满小红果和大篷缀有白珠的槲寄生花冠。还有一块小菜地,菜地被精准的黄道十二宫划分成小方块,种着符合植物属性的蔬菜。


走到大门,那门上嵌有铁制圆钉,还有一个鹰形门环——毫无意外,洛夫古德一家都是拉文克劳出身。他们的树丛里常见盘踞着猫头鹰,有时候会哒哒哒啄着门环。


所有的一切都是典型的洛夫古德式,卢娜·洛夫古德就在这里长大。




九岁开始他们园子里种植的蔬菜不再生长,小径上的野草不再被清除,成熟的果子也不再被采摘,而是烂在了土地里。


那真是一段艰难的时光。


母亲的逝去对于父亲是个致命的打击,他一度忽略了他的女儿,沉浸在悲伤里。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九岁的卢娜饿得踮着脚想摘一棵树上唯一的一颗果子吃才幡然醒悟,逝者已矣,他还有他们爱情的结晶——懵懂着往嘴巴里塞果子的女儿。


她的父亲从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她的母亲也一样。在她十一岁生日收到霍格沃茨录取通知书的时候,父亲第一次跟她聊到了爱情。


“我在那里遇到了你的母亲,你也会遇到和你一样的人,觉得你哪里都可爱的人,把你的喜好放在心里,不去试图改变你的人。”


“做你自己,才能成为爱人的珍宝。”





吉德罗·洛哈特在没有魔法的世界中长大。他的母亲是巫师,父亲是麻瓜,他是一家三个孩子中,唯一一个继承母亲魔法天赋的。


看啊,我多了不起,他心里想。


我可以让枯枝开出花,让花瓣在我掌中起舞,这是别人都做不到的,我真是绝无仅有的天才。


母亲的溺爱让他迷失在幻想中的完美,在麻瓜剧院里看到的戏剧表演更让他心驰神往。


“我要做自己生活的演员。”


比起剧情,他更迷恋舞台上的灯光,演员华丽的衣饰,精美绝伦的咏叹调台词,还有围观者的掌声和欢呼。


“我所至之处,鸽群都该为我起立鼓掌。”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对角巷,吉德罗·洛哈特在丽痕书店签名售书,卢娜和她的父亲谢诺留菲斯去采购她一年级开学所需的物品:课本,魔杖,坩埚,魔药原料……


他们挤进丽痕书店,楼上拉出了一条大横幅:吉德罗·洛哈特签名出售自传《会魔法的我》今日下午12:30— 4:30。熙熙攘攘的队伍尽头,女巫们兴奋的尖叫源头之处的男人坐在桌子后面,被他自己的大幅照片包围着,照片上的那些脸全都在向人群眨着眼睛,闪露着白得耀眼的牙齿。真正的洛哈特穿着件跟勿忘我花一样蓝色的长袍,与他的蓝眼睛正好相配,尖顶巫师帽俏皮地歪戴在一头鬈发上。


一个脾气暴躁的矮个子男人举着一个黑色的大照相机,在他前前后后跳来跳去地拍照。每次闪光灯炫目地一闪,相机里便喷出一股股紫色的烟雾。  
 
“闪开,”他嚷道,一面后退着选取一个更好的角度,“这是给《预言家日报》拍的。”


“哦……”卢娜听到他的父亲哀叹一声。


从人们的交谈中她知道这个男人会成为之后一年他们黑魔法防御课的任课教师,他们的教材全都出自他的手笔。他正在眉飞色舞地签名,孔雀的羽毛笔在书页上画出炫目优美的花儿。


排到了他们买书,和每个人热情交谈的洛哈特惊奇地望着他的父亲,然后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容满面。


“洛夫古德,我差点没认出你,梅林,你怎么老成这幅样子?”


“……”


洛哈特看向卢娜,她金色夹杂着棕色的头发像疯长的藤蔓一样攀爬在瘦小的腰身,几乎是银白色的眼睛在阳光反射下呈现透明,正用一种理智和恍惚之间的神情打量他。


“这一定是你的女儿啦,想想看,她出生时我还送过一双蕾丝镶边的小鞋子给她呢。你好呀,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对不起,一个名人永远没办法记住别人的名字,除非你和我一样有名。”他眨了眨蓝眼睛。


“卢娜,卢娜·洛夫古德。”谢诺留菲斯不情愿地吐出他女儿的名字,和热情过头的洛哈特握了握手,看着他兴奋地跟一旁拍照的男巫说:“我的老朋友,我的老同学,你一定知道他,他运作着一份刊物——叫什么来着?”


“《唱唱反调》,先生。”卢娜说,对于他的审视结束了。


“哦,是这个名字,我敢保证,洛夫古德,如果你们请我拍摄封面,你的杂志绝对——”他甚至没说完话,谢诺留菲斯就从他手下拿过刚签完名的课本,招呼没打就带着卢娜扭头走了。



“他是什么人,爸爸?”他们走在去买魔杖的路上,卢娜询问他的父亲。


“一个无聊至极又自恋的人,”谢诺留菲斯的语气充满了嫌恶,“你听到了,真倒霉我们曾经是同学。”


接下来谢诺留菲斯跟卢娜讲述了他的校友,卢娜未来的教授吉德罗·洛哈特的光荣事迹:


他游说校长创办校报,因为没有比看到自己的名字和照片被印刷出来更让他开心了。


他并不是很受欢迎,但他仍然通过一些反复的,引人注目的“丰功伟绩”,实现了他的初级目标:让学校所有人都认识他;他用魔法在魁地奇球场刻了个个人签名,每个字母都有二十英尺长,为此他被留校劳动一个星期;模仿黑魔标记,把自己巨大的、闪闪发光的肖像投射到天上;每年情人节都给自己寄八百张贺卡,礼堂里聚集的猫头鹰让大家不得不放弃早餐,因为太多羽毛和粪便落到粥里了……


“真丢拉文克劳的人。”最后他总结。


“听起来是个有趣的人,”他们已经推开了奥利凡德魔杖店的门,“爸爸,他一定是在做自己吧?”


“他更像是在表演,卢娜,表演成为最受欢迎的那个。”






凤梨木,独角兽毛发,十一英寸


樱桃木,龙神经,九英寸




在人群中生活太艰难了,卢娜想,即使是在拉文克劳中也一样。


她似乎被下了某种唯一能抵抗洛哈特魅力的魔咒,在他夸夸其谈,充分展现自己的魅力和迷人特质的时候,她看着他只觉得有趣,欣赏他的表演,和看动物园的猴子没什么区别。


如果洛哈特知道这一点会很气愤,他情愿被当做一个演员,学生们都是观众,课堂就是他一个人的舞台。


“你还不具有鉴赏美丽的能力,你也缺少这种天赋。”洛哈特叹息着对卢娜说,“了解和运用这种天赋就更困难了,我恰巧幸运。”


“无法估量的智慧才是人类最大的财富,”卢娜说,她赤着脚踩在洛哈特错金编织的地毯上,瘦白的脚背上绷着青色的血管。“我爸爸说您也被拉文克劳选中。”


“事实上,”洛哈特喝了一口茶,“我只告诉你,卢娜。分院帽差点把我分进了斯莱特林,它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勉勉强强说了拉文克劳。”


卢娜睁大了眼睛。


“斯莱特林,名声不太好,是不是?那些专练黑魔法的纯血追随者们会生吞活剥了我,拉文克劳就好的多——你为什么没穿鞋子?我邀请你来我的办公室喝茶,女士,我想你父亲一定没教过你如何面对一个名人的邀请,他连自己都收拾不干净。”


“他们总爱藏起我的东西让我去找,”卢娜说,“鞋子和书本。”


“我会再送你一双鞋子,”洛哈特来了兴趣,“你一定不了解,是不是?皮革,雕花,手工缝制,丝绒或者缎面,蕾丝和绸缎带……杏红色,丁香色,松石色,落日黄……”他看着卢娜仿佛根本没有听见的神情,用指头在她大而失神的眼睛前晃晃。


“你说,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


“因为它们都会飞。”卢娜说。


“写字台为什么会飞?”


“因为人们的思想会飞,写字台是思想的具体化,或许是它的翅膀。”


“你真是一个完美的拉文克劳。”洛哈特夸张地说,“你知道爱丽丝和兔子洞的故事吗?”


“没有听说过。”


“真可惜,你们这些巫师界长大的小孩子都不知道这个故事,最接近魔法的故事。”洛哈特说着从书桌上拿过一张羊皮纸,含着一支可以吮吸的糖制羽毛笔,兴致勃勃在纸上画起来:


一个像手指长的小姑娘,一只白兔子,像烟雾一样的猫,一顶帽子,一张扑克牌,一个巨大邪恶的人头……


他快乐地哼着小调,眼睛里都在发光。


那一刻卢娜觉得他不那么可笑了,他的笔下那些有趣的东西都生动起来,她似乎看到了她变成了那个小人,白兔在问她现在几点钟,毛毛虫变成蝴蝶在办公室里飞舞,一个像极了洛哈特的戴帽子的男人在问她:


“你说,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


他穿着最华丽的衣服,华丽到有点滑稽,他脸上涂着绚丽的色彩,但是有眼泪冲刷下来,挂在蓝色的睫毛上,大颗大颗,掉在地上变成了比比多味豆。


一盒比比多味豆从桌子上掉下来的声音惊醒了他们俩,没有小人,没有兔子,办公室里只有卢娜和洛哈特。没有戴帽子的人,洛哈特也没有哭,只是他的笑容有点疲惫,像个玩累的小孩子。


“你该回去了,卢娜。”他说,从地上捡起那些比比多味豆,递给她一颗,“我猜一定是甜蜜的味道,你该让你的生活充满些甜蜜,小姑娘。”


卢娜站起来接过那粒糖走出他的办公室,在回去的路上听到二年级的男生讨论洛哈特今天如何在课上出了丑,他根本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草包笨蛋。


“他不是什么都不会,”卢娜为他辩驳,“他画画很好,讲故事也是一流!”


但是他们怪模怪样嘲笑她被他迷晕了头,只有疯丫头才会喜欢疯子。


她光着脚走开,咽下那颗握在手里的比比多味豆,他骗人,一点都不甜,是咸的。大概是眼泪的味道吧。





疯丫头


疯子




一年级快结束的时候,洛哈特不见了,教师们说他受了伤。


卢娜有点难过地想,他竟然没有和我道别。他的故事还没有讲完,他还没跟我说,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


二年级的时候他们有了一个叫做卢平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人们都说他比洛哈特好的太多。第一堂课上,他教他们抵御博格特,轮到卢娜,她看到了母亲的尸体躺在爆炸后的烟雾中,手上的魔杖断成两截。


“不!”她银灰色的眼睛中盈满泪水,“Rediculous!”她喊道。


母亲的尸体变成了一顶滑稽的帽子,上面插着华丽的孔雀羽毛,它张开嘴和她说话,是洛哈特的声音:“你现在知道了吗,卢娜?为什么——”


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


三年级,黑魔法防御课是一个伪装成傲罗的食死徒。


四年级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是一个第一次让人们的厌恶超过了洛哈特的魔法部官员。


他们都说,我宁愿去上洛哈特的课!好歹还可以看他的笑话。




可就在这一年,卢娜真的又遇见了洛哈特。


在圣芒戈的永久性魔法伤害科病房,她在圣诞节本来和朋友纳威去探望他被食死徒的恶咒折磨疯了的父母,却意外在那标有魔咒伤害科的双扇门上的小窗上看到了他。


洛哈特的鼻子压在玻璃上,在酊着他们看:金色的鬈发、明亮的蓝眼睛,一副茫然的笑容,露出白得耀眼的牙齿。
他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长袍,看着纳威,热情地开口:“你们好!”他说,“我想你们要我签名,是不是?你们想要多少?你们知道,我能写连笔字了!” 


“他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纳威困惑地询问洛哈特身旁的主治医师。


治疗师拉起洛哈特的手臂,宠爱地看着他,仿佛他是个早熟的两岁儿童,“他几年前很有名,我们希望这种给人签名的爱好使他记忆有所恢复?他不危险!只是,”她压低了声音,“对他自己有点危险,上帝保佑他,他不知道自己是谁,走出去记不得怎么回来。从来没有人来探望他,你们来看他真是太好了—— ”


洛哈特望望纳威,又望望卢娜,突然惊喜地抱住她,开开心心地嚷嚷:“卢娜!你来看我了!你怎么才来呀!”


治疗师愕然地看着他俩,“卢娜,那是你的名字吗?他说对了你的名字吗?”


卢娜没有说话,她被洛哈特拥抱的有点喘不上来气。


“卢娜,卢娜!”洛哈特望着卢娜脚上的鞋子,有点失望,“你有新鞋子啦!你还记得吗?我说过要送你一双新鞋子……皮革,雕花,手工缝制,丝绒或者缎面,蕾丝和绸缎带……杏红色,丁香色,松石色,落日黄……”他掰着指头算,“我想把最好看的鞋子都送给你!”


“嗯。”卢娜低声说,带着一点鼻音。


“卢娜,你说,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洛哈特攥住他的袖子,不依不饶,“我布置的问题,答对了拉文克劳加二十分!快举起你们的小手!”


“因为我有点想念你。”卢娜吸吸鼻子,抱住了那个兴高采烈嚷着答对了的疯子。








卢娜的魔杖材质官方没有给出,自己杜撰了“凤梨木”。
在奥利凡德的笔记里写到:“直纹的凤梨木魔杖总是选择一位无拘无束、独立的、或许还被认为是不合群、有趣的、或者神秘的主人。凤梨木魔杖希望被创造性地使用,而且与其他魔杖不同的是,他们对新的魔咒或是要领完全没有排斥性。许多魔杖制造师强调凤梨木魔杖会与那些注定长寿的主人配合默契,并且我可以确定我个人从未听说哪个凤梨木魔杖的主人在很年轻的时候去世。凤梨木魔杖是对无声咒非常敏感的魔杖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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